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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者有7个月的身孕,1988年大兴县“9·10”杀人埋尸案侦破始末

2025-06-24 00:02    点击次数:63

1988年8月23日,虽是立秋,天气依然闷热。

傍晚,北京某单位职工桂庆忠在宿舍里烦躁得不得了。看电视,嫌荧光屏射出的光烤得慌;听收音机,又嫌那流行歌曲伴奏的鼓乐叮里咣当吵得慌;看书吧,翻了两页,只觉得那字里行间像在冒火。索性出了屋,到前院的办公室,拨通了郊区大兴县(2001年1月,撤销大兴县,设立北京大兴区)女朋友张秀霞家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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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!秀霞两天没回家了?上哪儿去了?我是前天晚上,大约10点多送她到你们村口的,以后也再没见过她。好,我马回去帮着找她。”桂庆忠当即向领导请了假,星夜驾车赶回大兴县,直奔张秀霞家。

张家已经乱了套。小闺女两天没回家,男朋友也不知她的行踪,能上哪里去呢?这两天,张家的亲戚、朋友都出动帮着找,左近村乡,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,就是不见她的人影。

“怎么发现秀霞不见的?”桂庆忠比她家里人还着急。

“前几个晚半晌,秀霞骑上车说上桂村你们家去,当夜没回家,我们以为住你们家了。昨儿个一天一宿没见人影。找人去你们家问,你妈说那天她去了,没呆住又跟你一块堆儿走了,你第二天上班一直没回来。这丫头,上哪野去了,也不跟家里头言语一声。瞧这急着的!”秀霞她哥气得直骂。

“前几个晚上秀霞是上我们家去了。进了门就跟我赌气,嫌我下午没跟她上黄村瞧电影去,没结没完的。我瞧她那气哼哼的样儿,不跟我好好说话,就送她回家了。一路上秀霞还不依不饶的使小性儿,走到王家村北的一个路灯下,她非让我回家,说她自个儿回村不用我送。我瞧那地界离你们村不远了,道也不黑,就依了她,磨回头自己回家了。这两天我上班,她也没给我打电话,我还当她还生我气呢!”桂庆忠回忆着前天晚上跟张秀霞分手时的情形。

桂庆忠也加入了张家找闺女的队伍,第二天忙活了大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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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案吧。别是让人给拐卖了,要不被谁强奸以后杀了吧?”

桂庆忠不冷丁冒出这么一句,让张家人心里“咯噔”一下子,可人确确实实是找不着了。

张家让秀霞她叔坐着桂庆忠的车一块去孙村派出所报了案。

由于张家和桂庆忠提供不出更多的线索,张秀霞的失踪暂时无从查找。

九月,郊外旷野处已觉秋风飕脸。张秀霞依然没有音讯,张家人找闺女的行动一天也没有停止。

汛期已过,连日的大晴天使得空气干爽了许多。路边沟里、水洼子里的积水也渐渐蒸发,有些处已见干涸。

9月10日。听人说通黄公路刘村西那段路的沟里有辆没人认的自行车,张家人忙过去看个究竟。沟里的水见了底,露出一辆躺倒放着的自行车。那辆“金狮”26型女车虽已锈蚀,张家人依然认出就是闺女张秀霞骑的那辆!

车找到了,人呢?

张家人又在刘村附近连打听带问地下功夫找起来。

于是,有人说,捡着过一件女人穿的衬衣——那式样、颜色正是那晚闺女穿的那件;

有人说,见到过女人用的,可像是撕扯断了的半截儿胸罩……

张家人心慌了,又在附近找了个仔细。终于,在离通黄公路约三四十米处的一片玉米地中间,发现了一片暄土……张家人忙找人看住,之后便踉踉跄跄跑到了派出所。

孙村派出所来了民警,县局刑警队也来了技术员。那片暄土被一锹一铲地移到一旁,显露出来的,是一具蜷缩着身体,已开始腐烂的裸体女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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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家人辨认和法医鉴定,这具女尸,正是张家失踪半个多月的小闺女张秀霞。

令人不解的是,这个20岁的未婚姑娘,竟怀有近7个月的身孕!

张秀霞的死显然与腹中不合法的胎儿有关。

凶手是谁?

桂庆忠与张秀霞是恋爱关系,又曾多次留张秀霞在他家过夜,桂庆忠也承认与张秀霞发生过性关系。但据桂庆忠自己申辩和他俩的介绍人证实:桂与张从认识到张秀霞失踪不过半年时间,此前二人并不相识。因此,张秀霞肚里的孩子不可能是桂庆忠的。

难道还会有另一个男人?

经过进一步的调查了解,张秀霞的同村人向刑警介绍:秀霞个子不高人长得也不漂亮,但挺会打扮,又爱说笑,在村里也算是个挺招眼的姑娘;秀霞在跟桂村的桂庆忠搞对象之前,跟本村的男青年张某关系挺近乎,算不算搞对象,只有他俩知道。

张秀霞的另一个女朋友说,有一次她俩同行,张某在村口截住秀霞要跟她谈谈,秀霞让女朋友先回去,自己跟张某走了。

这是个有价值的情况。如果张某与张秀霞搞过对象,会不会对张秀霞的移情别恋心存芥蒂,甚至……张某成为此案的一个嫌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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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张某被“请”到县公安局后,竟口气强硬,根本不承认他与张秀霞的死有任何关联。他说他的确与张秀霞有过两性关系,他非常爱张秀霞,打算娶她做媳妇,不知哪个天杀的害死了他心爱的人。张某承认在村口截过张秀霞,是想和她恢复恋爱关系,但张秀霞不愿意,说她快和桂村的那个人结婚了。张某说他至今不明白张秀霞为什么和他“吹”了。

据张某的交代,他最后一次与张秀霞发生性关系是在春节前,那一次,他俩都非常的投入。事后不久,张秀霞告诉他自己怀孕了。张某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,是不是自己,张秀霞却不置可否。

如此说,从时间上推算,与张秀霞一同死去的胎儿应该是她与张某那次做爱后的结晶。

难道,杀害张秀霞的凶手是这个胎儿的父亲张某吗?

张某在一次又一次的讯问中,对自己与张秀霞交朋友的时间、地点、谈话,甚至发生性关系的一些细节都不回避,而且叙述平缓。唯独一提到张秀霞的死,他便神情激动,语言强硬,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杀了她:“在张秀霞找不见前的好多天,我就没见过她。我一直想跟她结婚,干嘛要杀她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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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刑警向与张某经常在一起的人了解,张某的确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同张秀霞在一起了,而且从张的言谈话语中,并未有过怨恨张秀霞的情绪。

是谁杀了张秀霞?与张秀霞接触甚密的就是张某和桂庆忠两个男人,难道凶手是桂庆忠吗?

桂庆忠身上的确有疑点:是桂庆忠最后见到的张秀霞;

张秀霞那晚一直不高兴,与桂庆忠口角不断;

桂庆忠说那晚约10点多送张秀霞到王家村北就自顾回家了,但无人能够证实;

张秀霞尸体发现处正是桂村到三间房村的必经之路。

不能解释的是,桂庆忠与张秀霞交朋友近半年业已谈及婚嫁之事,为何还要杀她呢?

据刑警向桂庆忠干临时工的单位了解,桂庆忠是个性格内向的人,平时好喝两口酒,与人交往时爱占个小便宜什么的,没发现什么太明显的劣迹。这些似乎都构不成杀机,张秀霞到底是怎么死的呢?

再问桂庆忠。讯问的结果出人意料——桂庆忠在听完预审员提出的一系列问题之后,便非常平和地承认了杀死张秀霞的全部犯罪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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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过后,桂庆忠的叔伯哥哥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,是本县孙村乡三间房村的农民张秀霞。这个姑娘人长得一般,但嘴挺会说,又爱笑,挺招人喜欢,两人都觉得对方不错,挺投缘。平时,你上我家来、我到你家去的交往了两三个月,两家的老人都挺满意,已在商量给他俩办喜事。

6月的一个阴雨的晚上,张秀霞留宿在桂家,当夜,与桂庆忠发生了第一次两性关系。此后,他俩一有机会就睡在一起欢娱一番。

仲夏一个无风的夜晚,闷热让人难以呼吸,桂庆忠懒得送张秀霞回家,两人又躺在桂庆忠的单人床上,一番云雨之后,桂庆忠大汗淋漓地瘫在床上,张秀霞也四肢放松地平躺在他身旁。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床上,桂庆忠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张秀霞丰的身体,贪婪的目光一遍遍从上到下地扫视着这事实上已经属于自己的“私物”。忽然,他游移的目光停在张秀霞的腹部——那本该平坦的地方却示威般鼓着一个“小山包”。

“你怀孕了吧?”桂庆忠疑心顿生。

“嗯。”张秀霞不置可否。

“几个月了?”桂庆忠问这话时声音有点发抖,是心虚还是恨他自己也难以说得清。

“五个多月了吧。”张秀霞轻松地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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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庆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子:自己跟她同床共枕不过两个月,她却怀了个五个月的孩子!还用问吗,一准儿是别人的种。霎时,一种难以遏制的厌恶油然而生,他狠狠地调过脸去,把一个冷冰冰的后背留给张秀霞。

一夜无语。

此后的许多天,桂庆忠的心里一直像堵了一团脏棉花,满满的,想吐吐不出来。他甚至一闭眼,就出现张秀霞与另一个男人苟合的情景,那热烘烘的喘息仿佛就在耳旁刺激、嘲笑他。桂庆忠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:“结婚?这样的女人怎能娶进门,她肚里的野种怎么处置!?”

桂庆忠陷入极端的矛盾之中,和张秀霞“吹”吧,两人是自己的叔伯哥哥介绍的,亲戚里道的,碍着面子不好意思提。张秀霞的父母兄妹对自己都那么好,已经当成一家人似的走动,怎么张口说拉倒呢?再说,自己又与她有了那种关系,不娶她睡她干嘛!可要不吹吧,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一个堂堂的大男人,怎么能拣别人的“剩儿”,让人指后脊梁骂“活王八”呢?!

那个晚上之后,他俩好几天没见面,张秀霞给他打过许多次电话,桂庆忠都推脱有事加班,回不去家。等张秀霞再次站到桂庆忠面前时,桂庆忠对她只剩下厌恶,没有了往昔的激情。

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,桂庆忠仍就躲着张秀霞。可张秀霞却全然不知,以为他忙,天热心烦,懒得说话;依旧隔三差五地来桂村找他,在他眼前烦他。

夏天单薄的衣衫早已遮不住她那日渐鼓胀的肚子,桂庆忠每瞧她一眼,心底的恶心就增添几分。“烂货!”他在私下里恨恨地骂着,心中生出除去她,以解腻歪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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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21日,桂庆忠在家里休息,下午张秀霞又来找他,约他一同去黄村看电影。桂庆忠此时已有“看她一眼,少活10年”的感觉,恨不能张秀霞永远在自己眼前消失。

“看电影!瞧你那肚子,寒碜不寒碜!”便推脱有人约他打牌,冷冷地回绝了她。

谁知,那张秀霞却不知趣,晚饭过后不久,又骑车来桂村找他。

“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桂庆忠的忍耐已到了极限,他耐着性子推出自行车,门都没让张秀霞进,就同她出了村。

他俩沿着通黄公路向三间房村的方向骑,一路走,一路唇枪舌剑。张秀霞嫌桂庆忠有时间就玩牌,根本不搭理自己,桂庆忠反唇相讥:我的腿我的手,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,你管不着。此间已骑到三间房村北,两人在路灯下呆了大约一个小时,桂庆忠让张秀霞回家,张秀霞不肯,于是两人又往回走。约10点多钟,到了刘村西附近,桂庆忠想小解,两人便把车支在路北沟边。桂庆忠去找地方“方便”,这边张秀霞还不停地唠叨。

等桂庆忠回来,张秀霞正说到愤怒之处,顺手搡了桂庆忠一把。桂庆忠送张秀霞回家原本就是敷衍,他在心里已经腻透了这个女人。见张秀霞对他唠唠叨叨还又推又搡,便一股怒火直冲头顶。他伸出右拳照张秀霞的太阳穴狠狠地挥过去,张一个趔趄没站稳,连人带车摔进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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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分钟,她还没有动。桂庆忠下沟看了看,见她已昏了过去,伸手试试,已经呼吸微弱。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,跳上沟,自顾骑上车回了家。

父亲正在给他等门,他让父亲睡觉,拿起一本书,心不在焉地胡乱翻看着。约凌晨1点多,家人早已进入深深的梦乡,桂庆忠蹑手蹑脚出屋,找来铁锹,悄悄返回现场。

一个阴谋已在他胸中形成。

此时,张秀霞早已停止了呼吸。他将她的尸体掩埋,伪造了一个强奸杀人的现场。然后,又将她的自行车狠踹两脚,让半人深的沟水没过车身,然后拣起散乱在一旁的张秀霞的衣物,骑上车,随走随扔。做完这一切,桂庆忠又悄然潜回家中,此时已经是凌晨4点。他编好一套谎话,第二天,镇定自若地上班去了。

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处故意杀人犯桂庆忠死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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